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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副四副]驚堂木04

很抱歉這麼晚才更新,從一月學測考完就各種忙碌到現在。雖然中間不是沒有空啦,但是我懶(喂
總之這是沒人期待卻拖欠已久的第四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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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4-

自打那次照面後,張日山和陳皮就很少再見到彼此。

哎,別誤會,這其中沒什麼特殊理由,只不過是兩頭都忙著呢!

這張日山不是待在軍隊裡訓練,就是被佛爺帶著到各個社交場合裡轉。軍紀、政治、名利場,這些就像催長植物的吉貝素*,催著張日山在應該嘻笑虛擲的青春年紀成長為懂得保持沈默、虛應故事的大人。
而陳皮呢?雖是好不容易聽懂了師
傅到底在講些什麼,也多少肯好好練功了,卻總像個孩子似的到處惹事生非,鬧得二爺天天為他頭疼。
要不是丫頭明顯護著他,二月紅發誓,他分分鐘打死這個不省心的小崽子——或者打斷他的腿,丟去半截李那見識一下街霸和老流氓的差異。
想歸想,到底二月紅自己也捨不得。初次見到陳皮的印象太過深刻,使得二爺至今都狠不下心對待這鬧騰的熊孩子。

陳皮是在某次上京辦事的回程中,在長沙城門附近撿到的。在那一排乞丐裡,陳皮的樣子並不突出。破爛的衣服和滿是泥濘與血污的臉,在那個年代就算是個孩子,也有不少是這副模樣——甚至還有更慘的。
二月紅眼神淡漠地掃過那一張張或無助、或呆然、或絕望的臉孔,他未催促司機儘快駛離,卻也未施捨半點悲憫。
這就是命,有人生而為帝王,必有人生而為殤子,沒什麼好可惜,也沒什麼值得欽羨的,世間萬物,如是而已。

可丫頭偏偏喊了停。

這溫婉的女人是拯救蒼生於水火的菩薩,要她見人受苦難折磨,倒不如教她此生此世從未見過二月紅。
丫頭開了車門,走到那由乞丐、流浪者及流亡者組成的隊伍旁,將自己身上的銀兩盡數散給他們。她臉上的哀傷和同情是那樣深刻,好像害這些人餐風宿露、流離失所、家破人亡的是她,而不是該死的當權者。
二月紅看她牽起一名滿身髒污的少年到他跟前,熟練地用無辜的眼神看著他,求他收留那個孩子。他想提醒她,梨園的徒弟已經多到整個紅府都快塞不下,可是又不忍心拂了她的意。
他很清楚,丫頭的命不長了。她自以爲隱藏的很好,但他又怎麼聽不見夜半時那似是要將心肺嘔出的咳嗽聲?

二月紅歎了口氣,攙扶著丫頭起身,對她微微一笑,然後低頭端詳起那孩子的面容。
這不看還好,一看二月紅便定在了那裡,刺骨的冷意自腦後竄起,瞬間佔據了全身。他這些年見多了各式各樣的孩子——高傲的、聰穎的、厭世的——沒有任何一個像陳皮那樣眼裡是一片徹底的寒,像是死去,卻又燃燒著濃濃的恨意——

就連那火也是冷的。


直覺告訴二月紅,這孩子將會是個徹底的麻煩,但某種生物本能卻要他留下這孩子。鬼使神差地,他蹲下來與還跪在地上的少年平視,他開口,聲音裡有不可聞的顫抖:

「孩子,你叫什麼名字?」



-tbc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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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覺得文風突變不要驚訝,這章分了兩次打,而且中間時間隔得有點久😂
這次有點短,下次會再長一點。
我本來是想寫陳皮跟張日山日常小打小鬧的,但是誰知道卻偏成了二爺和陳皮的親情大戲。😅

順便補充一點不重要的知識:
*吉貝素,英文縮寫為GA,主要在促進莖的伸長(特別是矮種植物)、種子發芽、開花等,還會誘導單性結果(ex無籽葡萄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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